W忘琴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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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佛系杂食写手

【薛晓/虐】囚笼·枷锁/007

第七章


  • 严重OOC  禁Ky

  • 虐身 虐心 强制 

  • 骗人 骗钱 骗心



阳光很好,照射到了床上的那个人,床头的点滴一滴滴滴落,一个人躺着,一个人守着


露出的那张脸,半张脸颊紫黑肿胀不堪,那臂腕也是斑斑青紫,陷入床榻的人,他好小啊


薛洋凝视着那半张完好的脸颊,皮肤白皙光滑,可以看见上面的绒毛,眉毛是很细,鼻子很小巧,整体而言,晓星尘是个很纤弱的男孩子


薛洋就静静地看着,他才发现,他是第一次认真的看他的脸,以前恨意包裹,他只想泄愤,即便是看,也是怨毒的目光,在那欺骗的时光里,他也看过晓星尘的脸,只是不达眼底,看了就看了


原来晓星长得是这样的很好看


“磕磕~”两声,黑色工装的人走了进来,那床上的孩子是那样的虚弱,恍惚风一吹就散了


沙哑的嗓子开口“什么事”


“洋,张董和李董那边,说要解除和诺森的一切合约”


薛洋看着那床上的人,眼里全是昨晚的画面,那恶心肮脏的两人


是的,昨晚他后悔了,车已离去了,可是他的心缺了什么东西,因此,他后悔了,他又回去了


可是回去,没有看到想见的人,晓星尘跑了,和一个男人跑了,体内的野兽挣脱了牢笼,非要见血才能平息


“呵~,解除合约吗?答应他们”“还有,咋们是不是该给上面递交点东西啦”


商场如战场,这就是规矩,能有几个人手是干净的,底子是清白的,他薛洋既然敢和他们一起合作,那底子早就一清二楚了


“是”“还有……”


“什么”


“晓少爷的学长,去诺森闹了”


薛洋嘴角微弯,如果昨晚不是那个人他昨晚不会狂怒,不会那样,他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时刻觊觎着晓星尘,他就想毁坏所有,那眼睛直直盯着霜,目光是刮骨剥皮一般“既然如此,那么想送死,那就……”


“放了他”声音很轻,来自于很远,虚无缥缈,躺着的人原来醒了


“星尘”激动欣喜,失而复得,是那样的高兴


可是那个人却再次闭上了眼,泪珠滚动,打湿了枕头,重复着刚才的话“放了他”



……


再次的睁眼,又是囚笼生活的开始,这一次没了心甘情愿了


他累了,这个囚笼,他待够了


“呕……呕……,咳咳……”


碎粒的米粥,吐了一地,那白色的毛地毯上面粘连在了一起,那趴在床沿的人,恍惚要把胆汁吐出来一般,留给他的背脊,每一颗骨头都是那样的突出


没一个字,都如牙缝里蹦出来一般“晓 星 尘”


吐够了,躺了回去,含笑的看着那暴怒的人,他知道薛洋得到了想到的,耐心已经没有了


那只手恨不得要捏碎晓星尘的下巴“想死吗?”


可是那个人只是将脖子仰了起来,薛洋他读懂了,那脆弱的脖颈,有动脉的搏动,薛洋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拧断它“呵……,晓星尘,死很容易,难的是……生不如死”


那手最后还是松开了


门被摔上了,房间又恢复了宁静,晓星尘看着那窗帘透过的光,好亮啊,好暖啊,他好想飞出去啊


也不知过了多久,晓星尘快睡着了,那扇门传来了敲门声,咔嗒一声,有人进来了


晓星尘没有心力去管了,他只想睡


有托盘被放在了床头柜上,接着床榻被陷了下去,空气里有清淡的果香,是女士香水的味道


雪看着那睫毛颤抖的人,她知道晓星尘没睡,轻笑一声“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”“讲什么呢,就讲一个,天真活泼可爱的孩子是如何走向复仇之路的怎么样,人性慢慢的泯灭,血慢慢的变凉”


如她所想,晓星尘睁开了眼睛


故事是说给别人听的,后期的感悟是属于自己的,声声玉碎空吟,一字一句都是道不出的情


他们之间,谁对谁错,还重要吗?


故事说完了,雪看着那眼睛红了的孩子,她知道他们都很卑鄙,一遍遍的利用晓星尘的善良,一遍遍的为薛洋,为他们做过的恶来洗白


那么的丑恶不堪


抚上那满是伤痕的手,继续用道德捆绑着晓星尘“星尘,洋是错了,可是他的曾经谁来弥补,如今,他可以改的,所以,答应姐姐好好活下去好吗?”


晓星尘笑了,可是那笑却如巴掌一般扇在了雪的脸上,他们好卑鄙


你们都情有可原,是啊,他们也许真的没错,错的是他晓家,他终于开口了“雪,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”


情有可愿,事出有因,无非是占着这个人爱他,占的他的善良来绑架他



……




情非得已也罢,天意弄人也罢,已经都不重要了


飘窗台面上,那个人抱着自己的腿,蜷缩在哪儿,看着外面的世界,星空点点,每一颗星子都闪耀着光辉


薛洋一进门就看着那坐在哪儿的人,揉了揉额角,他不知道那天雪给他说什么,可是,哪天之后,晓星尘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绝食迹象,他本该高兴,可是为什么这个人,眼里的光彩没了,连那份倔强都没了


薛洋走了过去,看着那个人,晓星尘怎么变得如此的瘦了,那脸颊都陷了下去“看什么呢”


薛洋本来没有祈求那个人能回答他,可是这一次这个人开口了


“薛洋”


明明经常听见自己的名字,这一次却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,掰过那人的肩膀,他的手都抖了“你说话了”


“明天下午,我们学校有文艺活动,我想去”


薛洋歧途在那张脸上看出什么来,可是这张脸太平静,就如一湖死水


“你不放心,可以叫人跟着”





镜中人,颧骨突出,两颊凹陷,曾经那双泽泽生辉的眼睛,再也掀不起涟漪了


洗浴,护肤,上妆。薛洋答应他了


白色丝质百迭裙,鸭卵青交领长衫,广袖披风,一件件上身,夜昙与白龙相印,那低垂的宫绦珠玉声清脆悦耳


及地镜中,身长玉立,蹁跹君子,如玉如琢,这一套衣服,是他母亲十八岁成人礼送他的,告诉他,即便是西式教育,也不要忘了老祖宗的传统。它是他能带走的,也是他想带走的


一态一仪,是那么的合乎,如果不是那头短发,那他就是穿越时空的佳公子


轻抚镜中人,晓星尘发现,已经过了两年多了,他已经21岁了,生命之花正是开得最艳的时候,可是他却提前凋萎了


步步轻缓,如画中仙降世,薛洋看痴了“怎么穿这件”


口里的粥香软可口,米粒很碎,那菇丁大小适中,很好的释放了馨香。粥很好,可是晓星尘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,还是疼了,曾经那人切破的手指,烧糊的蔬菜,半生的米饭……


这一切,无非是要骗取他,让他知道,这个人为了他可以改变一切,愿意为他烧菜煮饭,那个时候的自己,即便再难吃,他也会咽下去,因为这是‘爱’他的人烧的,如今看来,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


“我想去看妈妈”


薛洋看着那人,如今他真的什么都不剩了,本来驳回的话语,最后也咽了下去,化为了一个字“好”


餐后,薛洋看着那提着袋子走过来的人,眉头紧促“这是什么”


晓星尘把它抱进了怀里“别人送的,该还回去了”


汽车驶离了这座囚笼,晓星尘看着它,这个地方他呆了两年多了,再见了


他的母亲温雅,温柔,美丽,端庄,是外人眼中羡慕的名媛太太,可是只有晓星尘知道,他的母亲,不过是披上面具,迎合着一切,就为了瞒住她的儿子,给他一个完美的家


一人在里面坐着,一人在外面站着看着“今天,你们看着他,盯紧了,尤其是和那个范褶”


魁梧的保镖看了一眼房间内的人,如此扎眼的服饰很是好认“是,薛总”


监护仪的滴滴声,身上也插满了各式管子,曾经的面容,早已看不清了,晓家还剩什么,他吗?


晓星尘理了理母亲的头发,那发丝里夹杂了白丝,原来他的母亲早已有了白发了


握紧母亲的手,晓星尘亲吻了母亲的额头,一滴泪水滴落在了母亲的眼睑上“妈妈,我走了”黄泉路途,星星先去了,对不起是星星胆小


因为走了,所以他错过了母亲一指的屈曲,他也错过了母亲剩余不多的时间


没有归途的路,他走了,薛洋的恨意与不甘,也许随着晓家人一个个的离开,他该放下了


在那车窗要升起的那一刻,声静,风气


两个字“薛洋”


深秋的阳光下,那个宛若少年的人,嘴角浅笑,叫着他的名字,眼里是泽泽的光辉,好美啊,其实薛洋不知道的是,那是晓星尘偿还一切后的轻松解脱


薛洋不知看了多久,他看见那个人转了身,一步步的离开,一步步的踏进了校门,一目目的相送


学校内,满是衣玦飘飘,一如古堂天境,跟着的保镖看着那些繁琐的服饰,一笔笔记下晓星尘所穿的服饰


最后,晓星尘停了下来“你们别跟着我”


“对不起,晓少爷,薛总的吩咐,我们不得不从”


“好啊,只要你们忍得住”


开门进去,那是一套套的襦裙小生,当真是迷人啊


“星尘”激动,欣喜,紧紧的将那人拥入怀中,一个大男人哭了“星尘”


周围都是窃窃私语,晓星尘拍了拍范褶肩膀“好了,我们找个地方吧”


保镖看着两人,最终观察了一下环境,确保只有一扇门“少爷,我们出去等你”



可是,他们低估了这个地方,这是舞台之后,粉饰,变装,一切尽有


他们不知道,幕布之后,原来是另一边天地,是独属于表演系“星尘”


晓星尘拿出那带来的盒子,是时候,范褶他不该再被他连累了“范大哥,对不起”


那耀眼的logo范褶岂会不知是什么,那是他的爱意“星尘,你什么意思”


晓星尘吸了吸鼻子,在范褶这儿,他可以毫不顾忌形象“我拒接,我不想和不相干人有任何的牵扯了”


字字戳心,晓星尘看着范褶后退了一步,那山好像要塌了“星……星尘,你说什么”


“碰”的一声,那盒子被扔在了地上,那是范褶的爱,范褶的真心,如今却被他如此糟践,心好痛,蠕动的嘴唇,什么都说不出来,是那样的可怜


是那样狠心的话语“我们……,不要……再见了”


一步步踏出了这房间 后面是那个人失声的大哭,即便落泪了,他也没回头【范大哥,对不起,星尘辜负了你的爱意,如果还有来世,不要再遇见我了,在下面,星尘会会好好保佑你的,再见了,范大哥】




……


海浪澎湃,波涛汹涌,一望无际,风也好大啊,头顶海鸥飞跃,是自由


是啊,他逃出来了,他晓星尘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了


除去鞋履,一步步走向了那块巨石


素手蹁跹,衣袍翻飞,交合执礼,每一次的踮起脚尖,然后落下,那石台上,都留下了簇簇红梅,旋转,交合,执手,而他在这一次,没有选择芭蕾,而是——祭祀舞


只是这一次,石台之上,那人的舞,是那样的忘我,那海风吹起那衣袍,变得鼓鼓的,最后的叩拜


祭祀舞,祈求于天,这一次,该他了


传言,古有活祭河神,祈求来年风调雨顺,那祭祀品,因习俗不同,而差异见著,其中最大的活祭品便是活人


涛涛之水,拍打石岸,卷起巨浪,这是大自然的力量


一步步踏向那石崖边缘【薛洋,晓家毁了你,你恨晓家,我的命给你】


蝴蝶偏偏,扑向火焰


刺骨冰冷,海水挤压着胸腔,好苦好涩【妈妈,星星走了,我在下面等你,我们一家团聚】


黑暗一步步吞噬光明,晓星尘回想起自己的一切【薛洋,19岁我遇故人归,满心欢喜;20岁我爱上了你,21岁我生命的终止】


短短的一生,终究要离开了,他晓星尘插了个队罢了





城市广播,出租车司机将它开到了最大“紧急寻人启事,姓名:晓星尘,男,21岁,身着白色丝质百迭裙,鸭卵青交领长衫,广袖夜昙白龙披风……”


司机紧急掏出手机,拨打了后面电

话“喂”“对”


“我知道他在哪儿”


“他去了岐海边”


那一刻天地要覆灭了,步子又乱又急。薛洋父母的命,晓星尘还不了,他只能用他的命来微弱补偿父亲的罪,薛洋悲惨的过去,他也还不了,他的命,只有一条


【薛洋,你的过去,就用我这两年时光来还吧,至少我真心爱过你】



W忘琴W女士:狗肉火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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