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忘琴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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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佛系杂食写手

【曦忘/澄羡/ABO】浴血/007

第七章


  • 解说请看前四章

  • 宣传《惜缘》系列 已完结

  • 完结还早着呢(你细品……)

  • 疫情期间,小可耐们注意好防护,出门戴口罩



花开花落花无悔,缘去缘来缘如水。不是自己的,终究强求不得,时间也到了


幽幽药香,是传承千百年的底蕴,药即可救人亦可害人。喧闹医馆,并没有因时辰而停歇,前堂药童看见那进馆的人,立马扬起热情的笑容“蓝二公子,你来啦”


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看着那背上的药篓“今儿个又是什么好药材啊”


蓝家,底蕴深厚,对于蓝忘机而言,少时闲暇之余,藏书阁是他的常驻地,逢乱必出,不仅需要实力和时间,更需要的是一个人耐得住,累了伤了,都是自己一个人扛


因此,蓝家弟子多少通晓些药理。于他如今而言,这个就是生计,因为是修士,所以他的药材,多是些险要之地,并且稀有的东西“你看看吧”


伙计看着那药材由衷的赞叹,都是好东西,药材采摘的方式和时辰,蓝忘机都有把控,所以他的药材都是十分抢手的“不错,不错,老规矩我们全要了”




怀中有银钱,日子自然能过下去。蓝忘机拿着卖药的钱,置办了今晚所需的,以免过于寒酸。最后一地,他来了熟悉的糕点铺


“哎呦,蓝二来啦”


蓝忘机看着那迎来的老板娘,点了点头“张婶”


妇人看着那进门的人,二话不说就往老地方打包糕点“今日儿个,咋这么晚啊”


蓝忘机并没有回答,而是对老板娘说“张婶,再来一份茶酥和一份桃酥”


张婶疑惑,毕竟蓝忘机在她铺子里买了好几年的糕点了“今日个有客人吗?”


微微一笑“嗯,算是客人吧”,茶酥是那个人在云深不知处的最爱,桃酥亦是他所爱,因为那个人爱的人在那个地方


四包油纸,扎成一小捆,上面覆盖的红纸是它们牌子“改天再来”


“以后……以后不来了”


张婶一听,立马咋呼了“咋啦,蓝二,可是嫌弃张婶的点心了”


“张婶没有,只是,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”


张婶一听,心脏立马揪了起来,这几年里,蓝忘机在这个小镇上,为他们做了太多,人都是感情的,张婶擦了擦泪花“这一顿,算张婶儿请的啦,别给什么银钱了”


淳朴百姓的回报就是这样的简单,却也是最难忘的,没有高门的金银玉器,仅仅是一餐饭,一袋米,那就是他们的报恩“好,我替泽儿谢谢您了”




所有人只知蓝二有一子,名唤云泽,他的爹爹异常宠爱他,每一次谈及总是眉眼低笑,春雨复苏,润泽万物。可是,没有人知道,云泽早已不存在了


晚霞如幕,遮蔽了天空本来的颜色,那一轮西沉之日,也染红了大地


夕阳如火,暮鸟归林,这是万物规律。蓝忘机没有御剑,而是选择了步行,上山的这条路,他走了三年了,一早一木,一石一山,都是如此熟悉



这条路,也是他今生最后一次走了,一步一步往上走,一如曾经绝望的他带着孩子的骨灰,一步步往上走,这条路,他有了感情





……



莲花坞上空传来一怔惊呼“快,来人啊,找大夫”


紫色的身影乱做一团,那练武台掉下去的是他们的主母


步步劲风,剑甲与佩剑扣击在一起发出咯咯声响,那匆忙赶回的人,浑身都是肃杀之气,那紫袍上面还有斑斑血迹


宗主卧房门前,跪着的是‘犯错’的弟子


用尽十成十力气的一踹,那瑟瑟发抖的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,口角全是鲜血“咳咳……,宗主,对不起”


字字冷语,恍惚如野兽咬碎骨头一般“如果他有什么事情,你狗命就去陪葬”


那重新跪好的人,只能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来,他不是故意的


那掀开的紫色帷幔,露出了塌上人的全貌,憔悴,苍白


耄耋老者,俯身一礼“宗主”


握紧那人的手,明明是夏天,却如此刺骨“他怎么样了”


“公子很好,只不过……”


江澄一听“只不过什么”


“只不过,公子已动了胎气,所以……”


江澄大呼“你说什么”


老人看见自己宗主那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,他立马会意了“恭喜宗主,魏公子这是有喜了”


震惊,欣喜,然后转为不安,最后是一抹悲凉“魏婴生睿儿的时候,身体已受到了损害,如今又动了胎气,这个孩子……就弃了吧”


老者看见那闭眼落泪的宗主,本到嘴边的话,又咽了下去,外人传言三毒圣手,暴戾恣睢,心狠手辣,可是只有他们这些贴身的人才知道,宗主将所有温柔,耐心,爱意都给了他,那就是魏公子


江澄亦爱少主,因为这是他和魏公子的孩子,身为父亲那会舍得弃了自己的亲骨肉,只不过,他家宗主在孩子和魏公子之间选择了后者“是,属下……”


“你们敢……”


“魏婴”


魏无羡看着那哭了的人,江澄一进来他就有了意识,只是奈何醒不来“阿澄,留下它”


“不行”


魏无羡看着那眼神坚定的人,再次开口“阿澄,说到底,我这具身体始终是偷来的,也许哪一天就……”


江澄握紧他的手,矢口否认“不会的,我们要一起变老”


魏无羡笑了,他真的很幸福,他选对了“阿澄,你要做蓝曦臣吗?蓝湛多爱泽儿,你知道吗?泽儿没了的时候,蓝湛的心也跟着死了,你也要我这样吗?”“阿澄,蓝湛他曾经告诉我,蓝曦臣不爱他,蓝曦臣不要他,他至少还有孩子”


握紧那双手.手掌有很多的茧子“阿澄,如果哪一天我先去了,你还有孩子,不是吗?”


江澄疯了一般的摇着头“不,没有你,我不独活”他已经失去了魏无羡一次了,那一次和这一次完全不一样,前世,他们是情窦初开的爱恋,失去了会心痛,会记住;而重生回归,他们是伴侣,是爱人,朝夕相处,那爱意已经刻入了骨子里


“你曾经答应过我,余生听我的,你忘了吗?”


“我……”


魏无羡看着那人,笑着说“阿澄,我只是生孩子,又不是送命,折损身体,不还有你吗?你照顾我后半生,难道不可以吗?”


江澄那里不知道,魏无羡的安慰之语,魏无羡始终都是从那鬼蜮偷跑出来的人,可是看见魏无羡眼里的期待,咬紧牙关,他陪他“好,但是……如果有任何意外,这个孩子不能留”


听到这话,魏无羡再次扬起了笑容“好”


卧房的门,再次被打开了,是江叔“宗主,魏公子,蓝二公子来信了”





……



莹莹烛火,铜镜生辉,亲挽发髻,镜中人,是自己,他好像好久没照镜子了,哂笑一声,即便是昏暗的烛火,那青丝里也夹杂了几丝白发,他早已老去了,不仅是身还有心


庭中苑,一桌,两凳,两三竹灯,三两吃食即是全部


轻撩衣袍,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,晚风吹竹,玲玲动听“出来吧”


白色衣袍,风卷锦衣,姿容隽秀,到底是迷了眼。蓝忘机嗟叹这世事无常,这个人还是一样的俊美,而他呢,已风霜鬓发


他的味道是雪松香,他记了一辈子“坐吧”


面前人亦是一身白袍,只是无半分纹饰,他每旬必来,月月如此,不论风雨与酷日,只是他从未越过那竹篱笆,每次都只能悄悄打量着眼前人。每一次的偷量,都是每一次的心痛


掀开酒封,果香中夹杂着米酒的醇厚,瓷杯酒色,恍惚是月下会友“这酒,是我自己酿的,比不了那些名酒,也不醉人,尝尝吧”


说是酒,还不如说是果汁“很好”


静听竹风,喃喃细语“我们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啊”


对面的人,没有回答他


他这一生经历了太多了“我这一生,什么都经历,丧母,丧父,婚嫁,生子,丧子,呵~,现在回想起来,好像苦的多”


蓝曦臣不敢看蓝忘机的眼睛,只能抓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再甄一杯


“你知道吗?从我分化那一刻起,我好像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”盈盈泪珠,如滴滴晨露“因为……因为我爱你”


即便不是第一次听见,可是他的心还是颤抖了“忘机,我……”


无管泪水的滑落,蓝忘机继续说道“为什么是不归路呢,坤泽逃不开那命运,可是我偏偏爱你,我不想嫁人,所以……我只能做乾元,我想和你站在一起……”


一个坤泽,要做乾元,他要像乾元一样强大,所以他要努力,他要隐瞒身份


“你可以骂我不知廉耻,可以骂我罔顾人伦,蓝曦臣……你知道吗?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吗?不是你爱着其他人,而是……你为什么要骂泽儿孽种”


泪水淹没了所有“他是你儿子,你没看过一眼,你知道吗?云泽好小,那么小的一只,在肚子里就没气了……他是我怀了八个月的孩子,我给他准备了很多东西,他一样也没用上”


是啊,他没见那个孩子一眼,那也有他的血脉,懊悔,自责,却什么都换不回来,只能化为三个字“对不起”


“你放心,我没把他藏进蓝家祖坟,他不会脏了蓝家祖辈的眼睛的”


呜咽哽语“忘机,我求你别说了”


“至于我……”凝眸注视,他们都哭得好难看,端起酒杯,由衷而笑“兄长,从小到大都是你护着我,可是后来…… 对不起,忘机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,是你,辱了你的清誉,我不该逼你娶我,不该……不该留下孩子,对不起”心好痛,孩子本是期望“至于母亲和父亲哪儿,等忘机老了,去了阴曹地府,忘机会认错的”



第二次的呼唤“兄长,你可以原谅忘机吗?”


蓝曦臣只知道自己喉头发紧,他说不出一句话,只能使劲的摇头,努力找回被啜泣淹没的声音“忘……忘机,你没有错,错的……一直都是兄长”


果酒入腹,明明是清甜的,却掺了泪水的苦涩“传言,如果你的宗亲离世,只要三年,日日为他焚香祷告,日日诵读佛经,来世就可以投个好人家”“如今,泽儿去了三年了,这个地方我也为他守了三年了,来世,他一定可以双亲俱在,满堂欢喜”


蓝忘机看着对面的人,他的脑海里恍惚浮现了一幅画,一个少年,淡雅温润,面如玉冠,佩戴的是蓝家嫡系的抹额,像他又像他,又不像。蓝忘机笑了,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看不到了“你也赔了这间小室两年了,泽儿肯定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。你走吧,这儿已经不需要你了,回去吧,你还有家,还有爱的人,还有责任”



蓝曦臣看着那站起来的人,大声喊到“忘机,跟我回去,好吗?”



那人轻笑了一声“我回不起了,你走吧,我们之间,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,你不再是我兄长了,我也不再是你胞弟了,至此,没有蓝家二公子了”




……




一厢谈晤,有控诉,有指责,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,可是那个人全拦在了自己身上,他有好多的话,都没有说



啪嗒一声,蓝曦臣跌倒了,也许是石梯太滑,也许是泪水模糊了双眼,呜呜噎声“啊……”,嘶吼声惊起飞鸟,嘎嘎群乱声


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哭够了还得站起来,他记住了他的话,他是一宗之主



蹦的一声,线断了,玉碎,清脆悦耳;双璧之玉




呼呼风声,是那一年



龙胆草开花了,美丽的母亲拿出一对璧玉,哥哥牵着弟弟问母亲“母亲,这个我和湛儿的吗?”


母亲很温柔也很漂亮,蹲下身子来,轻刮了一下小孩的鼻子“哎呀,小湛儿怎么还不理母亲啊”“看看母亲给你准备了什么”


蓝色绦线是母亲亲自打的系子,亲自为自己的孩子佩戴好“万玉有灵,人养玉,玉养人;母亲,今天送一对璧玉给涣儿和湛儿,好不好啊”



小小的孩子,即便板着一张脸,可是那滴溜溜的眼珠子,却出卖了自己



蓝涣扬起小脸“母亲,涣儿和湛儿都很喜欢”


“哎呀,涣儿这么会说,弟弟不爱说话,以后弟弟就交给你了”



孩童稚语“嗯,涣儿会一辈子照顾好弟弟的”



哐当一声,竹门开了



每一步都是吱呀声响,握紧的碎玉,划破了手掌,这玉是他和弟弟得到母亲的最后一件礼物


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菩提,一砂一极乐




六岁的孩子,抱着比自己手掌还大的璧玉,缩在龙胆小筑的门口,告诉他“哥哥,我们是不是没有母亲了”



抱紧弟弟,三十多年了,他回想起了曾经的话“湛儿别怕,兄长保护你”



保护,最终保护变成了什么



“噗”的一声,鲜血喷散了一地,每走一步都有鲜血自口中流出,白衣血染,斑斑落地红梅

他终于走了过去,落下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,他跪了下来“呜呜……忘……忘机,醒醒啊,别睡了”



荧荧月色,竹塌上的人,嘴角微弯,很开心。那白色无纹服饰,蓝曦臣才知道,是殓服也是丧服“呜呜……忘机,你起来啊,你……看看兄长啊”



殓服,入墓,我无需他人换衣。丧服,守孝,我‘唯一’的亲人,我的孩子,已在那黄泉路了,无人为我守孝,我只有自己



纤白素手,那环绕的抹额极为扎眼,生前他没有送出去,死后也不想留给任何人,他自己带走了



伸出的手,满是血污与泪水,触手好凉,哒哒泪水流不停,每一滴都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“呜呜……忘机,你睁眼啊,求你了”



可是塌上人没有回答他,拥入怀中的是那样的刺骨,仰天长啸“啊……”


一间小室,他们一家人,第一次的团圆,塌前不远,清风卷纱,那是他们唯一的孩子;嘶吼声上达于天,泣血悲鸣,丧偶,丧子



母亲最后的件礼物,碎了,答应了要保护的人,去了,蓝氏双璧,玉碎,人去,佳话不在




……



竹香信纸,遒劲飘逸,每一个字都是那人的风采

塌上人看着那久久不动的人“怎么了,江宗主难道不识字儿”



脸色煞白,努力找回自己,魏无羡见此也坐直了身子



那张纸也变得异常的沉重,馔紧的手要将着薄纸捏碎一般“魏婴,答应我,无论怎样,都不要激动,好吗?”



魏婴亲启:

  

   魏婴,看见这封信的时候,我已同泽儿一起归去,答应我不要难过,也不要恨蓝家,更不要恨他,花开花落花归尘,缘起缘灭缘终尽.自己做的事情我无悔,只是终归遗憾. 答应我,和江澄好好过日子,他爱你,你也爱他,自古佳偶难成,你们会是一段佳话. 不要难过,对于我来说,是解脱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蓝湛绝笔

 



信纸滑落,泪满盈眶“呵,蓝湛真是的,我还没告诉他……我有孩子了呢,他又……又少送了一份礼……呜呜……”后面的话都被淹没在了喉咙里,化为了每一声的啜泣



拥紧怀中人,轻拍脊背,告诉他“你还有我,还有我们的孩子”



家人,爱人,魏无羡全有,苦了的,独独是那人,青山竹舍,那是他最终的选择




W忘琴W女士:完结还很早(你细品)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注意防护,出门戴口罩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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